画坛巨匠、湘西怪杰——“鬼才”黄永玉
简介
著名画家。凤凰县沱江镇人,1924年出生于常德县,土家族人,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土家族人,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级中学教育。因家境贫苦,12岁就外出谋生,流落到安徽、福建山区小瓷作坊做童工,后来辗转到上海、台湾和香港。14岁开始发表作品,以后一段时间主攻版画,其独具风格的版画作品饮誉国内外。十六岁开始以绘声绘色画画及木刻谋生。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全才鬼才
黄永玉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鬼才”,黄永玉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有人说他小时候是艺术神童,版画、油画、国画、雕塑等均无师自通;有人说他曾是弘一法师的三个方外弟子之一,得其真传而练就了灵性十足的书法。但是如果仔细研读他的书,用心赏析他的画,并且有机会与他叙谈的话,神奇的色彩褪去后,人们更多体会到的会是他深厚渊博的学识、卓而不群的才情、耿直倔强的性格、睿智风趣的谈吐和笔耕不辍的勤奋。
黄永玉作画特奇,绘画除去各种画笔之外,还常用树枝、手指、丝瓜瓤等当笔。他作画神速,无论画幅大小,往往是成竹在胸,一挥而就。他的画,题材广泛,松竹梅菊,花鸟草虫,飞禽走兽,山水人物,乃至神话、典故等。凡经他手,皆寒暑生于笔端,风云变于腕底,景物神形兼备,成为奇异佳作,令人赞叹不已。 黄永玉画意新颖,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颇得海内外人士的青睐。1956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黄永玉木刻集》,1978年英国《泰晤士报》用六个版面,对黄永玉其人其画作了专题报道。1980年香港美术家出版社出版了《黄永玉画集》彩印本。湖南美术出版社先后出版黄永玉《湘西写生》、《永不回来的风景》等。他的代表作有《风雨荷花》、《家乡红梅》、《春潮》、《红晴白荷图》、《晚晴图》、《雀墩》、《阿诗玛》等。
黄永玉勤奋好学,不倦追求艺术的高超技巧。他原是攻版画,后又攻国画。他喜画梅与荷。有一个时期,他天天带着望远镜去圆明园画人民公社的荷花,日积月累,竟画得8000多幅墨荷。他的《红晴白荷图》,荷花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晴蜓静立叶上,生意盎然。他画的《家乡红梅》,傲霜斗雪,清香四溢,堪称杰作。
黄永玉的家乡情节
黄永玉,对祖国热爱,对艺术忠诚,对家乡留恋。虽经人生的坎坷,赤子之心更热。他经常回到家乡创作,还建修了一栋“夺翠楼”,为家乡名胜增添一绝。
湘西自古民风强悍,不少人从小就开始习武防身。黄永玉从小也学过武、练过拳,在学校念书时也常与人打架斗殴。由于时局动荡,他读书读到初二便辍学了,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拼拼凑凑上了八年半的学”。他有着湘西人的倔强、刁蛮的个性,也有着一种轻盈、浪漫、抒情的文人情调,同时,他又始终刻意的与主流社会保持着某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的经历和艺术风格都具有一种特殊的‘复杂性’”。在中国画坛,黄永玉不但是“画坛鬼才”,同时还是少有的“多面手”,国画、油画、版画、漫画、木刻、雕塑他样样精通。
黄永玉对家乡更是一往情深。近些年他满世界地走了不少地方,却始终未曾有一刻忘怀自己的故乡——美丽的凤凰城。他认为故乡是一个人感情的摇篮,它的影响将贯穿人的整个一生;故乡是自己的被窝,或许它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却是自己最熟悉而又无可替代的气息。他在一首诗中写道:“……我的血是O型,谁拿去,它对谁都合适。我的心,只有我的心,亲爱的故乡,它是你的……”
黄永玉与其表叔沈从文
这世上能让黄永玉悦服的人没有几个。但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沈从文无疑排在首位。黄永玉是沈从文的表侄。多年来与他聊天,听到他提得最多,而且语气最为恭敬的只有他表叔沈从文。黄永玉在那篇长文《太阳下的风景》(还有后来的《这一些忧郁的碎片》)里写到沈从文,文章中的最后一段话,总是让人产生丰富的想像
“我们那个小小山城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常常令孩子们产生奔赴他乡献身的幻想。从历史角度看来,这既不协调且充满悲凉,以致表叔和我都是在十二三岁时背着小小包袱,顺着小河,穿过洞庭去翻阅另一本大书的。”
的确,他们都对漂泊情有独钟。沈从文随着军营在湘西山水里浸染,然后独自前往北京。黄永玉到江西、福建一带流浪,在漂泊中寻找到打开艺术殿堂大门的钥匙。
对沈从文、黄永玉这样一些人来说,尽管有漂泊的艰辛,尽管有乡愁,但他们拥抱的是自由,是浪漫。他们似乎都本能地感到自己终究有一天会挺立在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舞台上。
对表叔(沈从文)的《长河》喜欢得不得了。他说:“我让《长河》深深地吸引住的是从文表叔文体中酝酿着新的变革。他写小说不再光是为了有教养的外省人和文字、文体行家甚至他聪明的学生了。我发现这是他与故乡父老子弟秉烛夜谈的第一本知心的书,一个重要的开端。”他又说:“为什么浅尝辄止了呢?它应该是《战争与和平》那么厚的一部东西的啊!照湘西人本分的看法,这是一部最像湘西人的书,可惜太短。”
黄永玉把沈从文的人生写得那么丰富多彩,把沈从文的形象勾画得那么感人,想必他在沈从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写沈从文,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写自己。
两人也有不同。沈从文到达北京后,基本上确定了未来的生活道路,并且在几年后,以自己的才华引起了徐志摩、胡适的青睐,从而在“京派文人”中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黄永玉比沈从文的漂泊更为频繁,很难在一个地方停留下多少日子。漂泊中,不同的文学、艺术样式,都曾吸引过他,有的也就成了他谋生的手段。
难以想像,没有年轻时代的漂泊,会有后来的黄永玉。漂泊让他看到了处世的种种技巧,把他磨炼得更加适应于复杂的社会。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面前,他显然要比沈从文更为沉着老练,更为应付自如,同时另有一种“野气”。
“他不像我,我永远学不像他,我有时用很大的感情去咒骂、去痛恨一些混蛋。他是非分明,但更多的是容忍和原谅。所以他能写那么多的小说。我不行,忿怒起来,连稿纸也撕了,扔在地上践踏也不解气。”黄永玉这样把自己和沈从文进行比较。黄永玉还是一位文采风流的作家、诗人。他先后出版了《罐斋杂记》、《芥茉居杂记》、《太阳下的风景》以及长篇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多部作品,其散文和小说笔调深沉,语言诙谐,寓意深刻,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黄永玉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他浪迹天涯却情系梓里。他惦记着养育了他的这方山水,惦记着家乡的吊脚楼和石板小街。他在散文《太阳下的风景》中写道:“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为它骄傲。它实在太美了,以至以后的几十年,不论我走到哪里,也会觉得还是我自己的家乡好……”
黄永玉曾著《比我老的老头》一书,详细介绍了他与李可染,李苦禅,钱钟书等人的友情。
自述
余年过七十,称雄板犟,撒恶霸腰,双眼茫茫,早就歇手;喊号吹哨,顶书过河,气力既衰,自觉下台。
残年已到,板烟酽茶不断,不咳嗽,不失眠数十年。嗜啖多加蒜辣之猪大肠,猪脚,及带板筋之牛肉,洋藿、苦瓜、蕨菜、浏阳豆豉加猪油渣炒青辣子,豆腐干、霉豆豉、水豆豉无一不爱。
爱喝酒朋友,爱摆龙门阵,爱本地戏,爱好音乐,好书。
讨厌失礼放肆老少,尤其讨厌油皮涎脸登门求画者,逢此辈必带其到险峻乱木山上乱爬,使其累成孙子,口吐白沫说不成话,直至狼狈逃窜,不见踪影。
不喝酒,不听卡拉OK,不打麻将及各类纸牌。不喜欢向屋内及窗外扔垃圾吐痰。此屋亦不让人拍电影及旅游参观。
黄永玉作品系列:
《永玉六记》(《罐斋杂记》《力求严肃认真思考的札记》《芥末居杂记》《往日,故乡的情话》《汗珠里的沙漠》《斗室的散步》)《黄永玉大画水浒》《老婆呀,不要哭》(诗歌)《一路唱回故乡》(诗歌)、《吴世茫论坛》《太阳下的风景》《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火里凤凰》《比我老的老头》《从万荷堂到玉氏山房》《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等。